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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笔记之旅—北沟篇

发布时间:2022/9/23 9:33:04  浏览次数:

北沟保护站,我已记不清多少次来过,本以为对它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,这次到来,却还是带给了我十足的新鲜感,仿佛整个人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开了天眼,由看山是山,看水是水一跃到“看山不是山,看水不是水另一重人生境界里。我知道其实这山还是这山,这水还是这水,改变的是我而已之所以改变,应是从接触自然笔记开始。

 

北沟保护站

到达北沟保护站已四点多了,吃罢晚饭,正准备出去走走,却被院子一只觅食的百鹡鸰吸引了目光。它体态娇小,目测只有13公分左右,显然还未成年,除头顶、胸、背等处是黑色外,其他部位雪白无暇,像是位披着黑色斗篷白皮肤的小姑娘,显得古灵精怪,它的叫声清脆悦耳,很是符合小姑娘的“人设”,仔细听,分明叫的是“机灵、机灵”,我会心一笑,暗揣她的名字怕就是这么来的吧?

 

小家伙显然是这里的常客,旁若无人的在花坛里寻找食物,她的移动很有特点,不似别的鸟儿一蹦一跳,而是向前一窜一窜的前进,就像人类做立定跳远。我拿出手机慢慢靠近,想给她留个影,她却毫不领情,警惕的一跃而起,她的飞行也很有特色,空中的轨迹不是直线而是呈波浪状,几个优雅的起伏就出了院墙,真不愧机灵的名头。

来不及怅然,目光就被花坛里盛开的月季所吸引,一支支开的鲜艳似火、热情奔放。月季脚下还生长着一种柔弱的菊科植物,开着红、粉、白三色小花,我顺口问同事这是什么花?得到的答案是格桑花,我一脸懵,深感自己见识浅薄,本着“遇事不决问百度”,我在搜索栏输入了格桑花三个字。看了几篇文章,这才终于搞明白,广义上说的格桑花并不是特指某一种植物,而是高原上生命力最顽强野花的代名词,从植物学特征上讲,菊科紫菀属植物和拉萨至昌都常见的栽培植物翠菊,都符合格桑花的特征,另外在藏区:金露梅、狼毒花、高山杜鹃、雪莲等植物也可被称为格桑花。感觉有所增益的我心情大好,真是“处处留心皆学问”,古人诚不欺我。

一夜无话,第二天一早我就在清脆的鸟鸣声中起身,拿好相机,带上纸和笔,在晨曦中迈出保护站大门,大自然老师早已候在门外,迎接我的到来。七月的秦岭满目苍翠,每次呼吸,空气中草木的清香涌入鼻腔,令人心旷神怡,走在路上四顾,翠绿的背景中点缀着白、黄两色的花朵,白色是一年蓬,黄色的是费菜。对于一年蓬,我有着复杂的情绪,它生长在房前屋后、路边岸堤,点缀了我的生活,愉悦了我的精神,但我却极不情愿在保护区里见到它,尤其是保护区的核心区域,因为它的出现,往往意味着人类的大量出现。在秦岭梁光头山区域,许多游客、驴友不顾保护区工作人员的劝阻,频繁潜入保护区,人为踩踏出许多上山小径,小径周围原本脆弱的生境被破坏,植被群落退化,给了一年蓬、博落回等植物以生长的机会。



我很快确定了今天的观测点——公路边的排水渠,这里的植物靠近水源,在山泉的滋润下,生长的格外茂盛,里面的植物挤挤挨挨,许多甚至都拥簇到了一起,形成你中有我、我中有你的混乱局面。你瞧,一片葎草的虎爪形叶片间竟探出几朵费菜的小黄花,大车前草的果序下却是鳞毛蕨的叶子,一片杂乱无章中却又蕴含着万物生生不息的规律,我想,这才是大自然的真实面目吧!

我还看见一株垂盆草,这是种我喜爱是植物,家里就养了一盆,它的叶子小而饱满,像是婴儿的脸蛋,从盆沿垂下的万千丝绦又如少女的婉约的长发。但野生的垂盆草却颠覆了这份固有的印象,它将根牢牢地扎进沟底的泥土里,无数的茎叶呈放射状的沿着岩石和泥土向上攀爬,努力为自己争取生存空间,如同开屏的孔雀,阳光下显得坚韧而倔强。我想,这才是大自然该有的样子吧! 

 

北沟森林体验基地

 

小区院子里的花园是我自然笔记的第一处课堂,但那里的植物种类不多,很快就无法满足我的需求,我已计划去更远的地方探索。进了秦岭山,这些根本不算事,到处都是大自然老师布置好的教室,里面有着无数的秘密等着我们去探索。这不,还没进北沟森林体验基地的大门,我就发现了一株有趣的植物。

这是株与众不同的植物,确切说是一株长了“翅膀”的植物。它高约2米,在它的小枝上,生长着褐色的薄片,它在枝上的排列,犹如箭尾的羽毛,又仿佛枝条四周长上了翅膀,因此人们也称它为栓翅卫矛。枝条上的栓翅不但漂亮,还有着很高的药用价值,对促进血液流通,消炎去肿效果显著。栓翅卫矛在五六月开花,十月左右果实成熟,到了秋季,叶子颜色变得深红,垂挂而下的蒴果呈粉红色,开裂后,恰似朵朵盛开的小红灯笼,非常美丽。

 

路边一株普通艾草,看似平平无奇,却令我驻足良久,吸引我的的不是它碧绿的枝叶,也不是它挺拔的身躯,而是它身上奇怪的住客。在我眼里,艾草如同一栋住宅楼,在它的顶层,整夜加班的蠼螋正在补觉,只是它选的“被子”明显偏小,堪堪包裹住它大半身体,将它那把著名的“大剪刀”遗露在了外面。小楼中层的住户是椿象,她不像山外的亲戚们穿的花枝招展,只是简单披了件浅棕的纯色外套,安静在家里休息,两者相距不远,又互不干扰,还真有几分现在人类邻里间“鸡犬之声相闻、老死不相往来。”感觉。

 

走进体验基地不远,保护站谢站长正在路旁给学员们介绍粗榧和红豆杉的区别,我驻足细听。第一,粗榧的叶子条形,长,直,很少微弯;叶子背面有两条白色明显的气孔带。红豆杉叶子多镰刀形,稍弯;叶子背面有两条浅黄色气孔带;第二,粗榧的种子全部为假种皮所包着,假种皮常绿色。红豆杉的种子一半被红色肉质假种皮包着。”谢站长经验丰富,三言两语就将两种植物的区别讲的明明白白。

凑近观察,粗榧叶子还真是又直又长,条形叶片上还生活着不少身体细长的小虫,行动时一屈一伸像个拱桥,有几只受到惊吓,吐丝将自己吊在半空,一副随时跑路的胆小样子,逗得我我不禁一笑,这不是儿时常见的“吊死鬼”吗?后来才知道,它学名叫尺蠖,别看它现在其貌不扬,历经变蛹羽化后,它就会摇身一变,成为漂亮的“尺蛾”。

“这是湖北杨、这是杈叶槭、这是海州常山…”我拿着课堂笔记,将培训内容与实物一一对应,摘一片海州常山的嫩叶揉碎,放在鼻尖轻嗅,果然如曹老师说的有浓烈的草木腥味,但说不上臭,其花形美味香,被叫做“臭老汉”实在有些冤枉。“快来,快来,大家有口福了!”远处传来同事喜悦的呼声,听说有好吃的,我那丝为海州常山鸣不平的心思直接被抛到九霄云外,快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。赶到地方,见几个男女同事正拽着树枝采摘野果,我走过去定睛细看,哈!竟然是野桑葚,我也摘一粒下来,迫不及待的放进嘴里一咬,顿时,酸酸甜甜的果香充满口腔,征服了我的味蕾。这是鸡桑树,不同于人工种植的桑树,它和蒙桑等 “野桑树”被人们统称为山桑,山桑的叶子不能用来养蚕,蚕吃了会腹泻,但是桑木有优良的韧性,从先秦到汉魏年间都非常流行使用鸡桑、蒙桑这些山桑制作弓。

瞧瞧,只要你用心,大自然里处处藏着惊喜。

 

那些,我不喜欢的植物

年轻时爬山,总是仗着身强体健,从不穿戴防护物品,但很快就受到大自然老师无情的教训。我至今依然清晰记得赤手抓在荨麻上,那种火辣辣,仿佛攥住通红烙铁上的感觉,那滋味简直刻骨铭心,自此,我对荨麻可谓是闻之色变,此后再爬山时,我默默的将手套戴在了手上。

 

大蓟是我又爱又恨的植物,它的外形像极了古罗马战士,头盔上张扬着彩色羽饰,手执双刃锯齿剑,威武霸气,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家伙。在野外你胆敢无视它的存在,一个不慎就会被它所伤,不是被它的“长枪”刺破皮肤、就是被它的“锯齿剑”划出长长的血痕。

葎草是位性情非常霸道的家伙,擅长侵蚀其他植物的领地,当它们生根发芽后,细而韧的茎会攀附上其他植物,不断收紧勒死其他植物,然后自己迅速扩张,独霸这一片土地,所以叫“勒草”非常贴切。民间还叫它“刺刺藤”,野外被它缠上,最好的办法就是耐下性子,小心处理掉,然后远远绕开它,你要不信邪和它硬杠的话,轻则衣服被撕烂,重则皮开肉绽。讨厌葎草的人很多,恨不得将它全部清除,可是,喜欢它的人也不少,因为葎草不但是味良药,果实还能作啤酒花,酿造出美味的啤酒。

黄柏刺是保护区常见植物,我头一次登牛背梁即将成功时,就被成片的黄柏刺拦住了去路,它们倔强的生长在乱石堆里,高约50公分,尖锐的木刺显得狰狞恐怖,暗红的颜色像是干涸的血液,在阳光下闪着危险的光。正常情况下我会毫不犹豫的绕路,但登顶牛背梁的迫切心情让我们选择了硬闯,结果是惨痛的,小腿被扎出密密麻麻的红点,有的还渗出血来,让我对它有了刻骨铭心的记忆。

苍耳是种“黏人”的植物,无论人或动物从它身边经过,它长满小钩子的果实就会牢牢黏在身上,非常难以清除,它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完成种子的传播,却让传播者不胜其烦。小朋友们却喜欢它,相互投掷苍耳果实做游戏,看谁能让苍耳果实更多的黏在对方身上,或是用它当恶作剧的道具。(文 图/葛炜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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